心xiōng开阔的李南方,决定原谅她。
可岳梓童呢,这会儿的记性却好的不行。
甚至,她都看出李南方在想什么了。
要不然的话,她绝不会嗤笑一声:“切,想到去年的某一天了?”对这件足够铭记终生的事,李南方从来都是很热衷她亲自提起的,点头:“是啊,似曾相识。”
“真希望我进去吗?”“不希望。”
“为什么?”“你如果把藏在袖子里的水果刀,扔在门后废纸篓内,我就或许可以考虑考虑,再给你一次机会。”
“小子,你眼睛很毒嘛。”
岳梓童故意狞笑了下,右手一翻,雪亮的水果刀,就像玩杂技那样,在她手里滴溜溜转了起来。
眼花缭乱的。
不过在李南方看来,任何眼花缭乱的东西,都是不堪一击的纸老虎。
别看小姨自以为耍刀耍的比跑江湖的还要炫目,其实只要一脚踹出去,保管她惨声大叫着飞出去。
半天都爬不起来。
在那儿滚来滚去的大秀好身材,故意勾引男人犯罪。
“怎么,你看不起我?”岳梓童走了过来,脚尖一挑,勾过旁边的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手里的刀子转的更快,嘴角的冷笑更浓。
眼神,自然也更加肆无忌惮,总是在李南方的那个要害之处,扫来扫去,好像通电了那样。
一点都不知道羞耻。
这女人,简直是没救了。
唉。
在心里低低的叹了口气后,李南方看似随意的拿过搭在缸沿上的浴巾,盖在了肚子上:“我看不起谁,也不敢看不起你啊。”
哗地一声,岳梓童伸手抄起浴巾,随手甩出去的同时,右手一伸,刀子入水,停在了生命之根上,咬牙切齿的说:“别狡辩,你就是看不起我。”
“冤枉啊,我何时看不起你了?”李南方大声喊冤。
“你如果看得起本宫,就不会独自逃走。”
岳梓童的眼圈,忽然红了。
她想到她好不容易当回救苦救难观音菩萨,可这人渣却无视既定的事实——最不能让人饶恕的是,在岳总刚找到和男人在一起,原来是那样的舒服,无法自拔到必须高歌一曲时,这厮就悍然逃走了。
丝毫不顾她那一刻陡然生起的空虚,寂寞。
他可知道,他逃走的卑劣行为,极大挫伤了小姨那颗柔柔的心?仅仅是这样也还罢了。
这厮更该死一万遍的是,岳总拼命追赶他的途中,差点葬身鳄鱼嘴。
想到鳄鱼重达半吨的身子,剑鱼般破水而出,张开足可以能吞下整头猪的血盆大口,恶狠狠扑过来的样子,岳梓童能肯定一辈子都忘不了,势必会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做被鳄鱼吞下的恶梦。
幸亏杨逍及时出现——切,当本宫稀罕她出手相救吗?死了就是死了,权当是效仿佛祖舍身饲虎的崇高觉悟了。
岳总能有这个想法,还是因为面子这东西在做崇啊。
杨逍在及时出手刺杀鳄鱼时,肯定看到岳总当时有多么的狼狈,听到她在濒死之前,凄声惨叫什么来着。
当时岳总那副狼狈样子,应该能让那个魔头狂笑很久。
路遇鳄鱼,会是那样的狼狈,被岳梓童视为奇耻大辱。
没谁愿意把所受的羞辱,告诉别人来徒增笑料的。
所以岳梓童在侥幸逃生后,就打定了主意,绝不会主动说给任何人听。
尤其是说给李南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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