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凡哥，我给你拿了点吃的，你一天都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快吃吧。」
「拿出去吧，不用了。」
「可是……」
「不用了。」
钟牛不再多说，却是把饭菜放在了我的书桌上，自己走了出去。
迷迷糊糊中我被人摇醒，然后我感觉到心慌、头晕，眼前发黑。恍惚了一下
我才看清，坐在我床边的是mā mā 。
mā mā 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又夹杂着几分心疼。
「方凡，你到现在还死不悔改，非得跟我赌气是吧？你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还睡，快起来。去给我吃饭去。」
mā mā 的声音在我听起来有些飘忽，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反正跟平常不
太一样，有点像上次中暑的感觉，可是又有点区别。或许我是病了吧。我定定的
看着mā mā ，眼神有些发直。
「对不起。」我低声说，然后想要坐起来，手臂上却没力气，撑了一下又倒
在床上。
mā mā 立刻慌了神，伸手在我额上一摸，摸了一手冷汗，急忙问到：「凡凡，
你哪里不舒服？」
我微微摇头，轻声道：「没事，就是有点头晕，我可能睡的太久了。」
「胡说……凡凡你先躺着……」
mā mā 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慌忙站起来朝外面小跑出去。
很快mā mā 就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刚刚撕开包装的巧克力：「快，把这个
吃了。」mā mā 身后还跟着同样满脸忧色的钟牛。
吃了一大块巧克力之后，我除了身上还是有点发软，其他症状很快就得到了
极大的缓解。mā mā 这才松了口气，她让钟牛去给我热饭，自己则坐在了我的床沿。
亲眼看着我吃完饭之后，mā mā 才算是完全放心。
「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了。」
「嗯，你就是饿的太久，引起低血糖，及时处理就没什么事了。睡了一整天
估计你也不困，那咱娘俩聊聊？」
虽然是征求我的意见的疑问句，mā mā 的语气里却充斥着不容质疑的意味。再
次听到从mā mā 口中吐出「娘俩」这个词，我心里还是不由得一喜，顺从的点了点
头，却没开口。
「之前mā mā 说你的话有些过分，不过我想你应该也明白，你这些行为终究是
错误的。」说着mā mā 停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见我默默点头，才接着说道：「妈
妈也是对你期望太高……所以看到你犯了这种……不该犯的错误，所以才反应那
么强烈，有些话说的过头了。你得理解mā mā 。mā mā 也知道，你现在到了青春期，
生理逐渐发育成熟了，碰到异性容易起反应……」
说到这mā mā 的眼神有些飘忽，嗓音也打了个突，不知道是想起当时我勃起的
情景，还是想起给钟牛洗澡时的状况。
「……而且一直以来就是咱们娘俩相依为命，平常相处有时候没把握好分寸，
让你产生一些……不该有的想法，mā mā 也有责任，以后mā mā 会注意的。不过，同
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也不可能完全避免一些……意外情况的发生，但是有些事情
是绝对不可以触碰的底线，这一点你一定要明白，自己要把握好。」
mā mā 的这一番话说来语重心长，语气也是郑重无比，听在我耳中让我十分羞
愧，我是真的后悔曾经用这样龌龊的方式亵渎了mā mā 。但是与此同时我也终于明
白，自己心底那一点如梦似幻的希冀终究只是一番妄想。
深深地倦怠和失落潮水般将我淹没，那一声「知道了」自然也是回答的有气
无力。mā mā 略带不满的凝视着我，终于还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就在mā mā 失去耐心准备起身的时候，我叫住了她：「mā mā ……」
「嗯？」屁股已经离开了床沿的mā mā 又坐了回来，期待的望着我。
我诚恳的对mā mā 说：「对不起，mā mā ，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mā mā 听出了我不是在敷衍她，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好的，我相信你。」
然而天知道我是多么不情愿。我不是不知道，我对mā mā 等心思只是妄想，可
是心底终究还存着万一的指望，今天算是彻底破灭了。
却见mā mā 眼神飘忽，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红霞。我不知道mā mā 这是怎么回事。
mā mā 侧过头去不看我，轻声对我说道：「凡凡，你平常……那个……吗？」
我迷惑不解的问道：「啊？哪个？」
「就是……那个……」mā mā 见我仍然迷惑不解的样子，终于咬着牙说出来：
「你平常有没有自己解决，那个……叫什么来着……打飞机……打手枪！」
我傻呆呆的望着眼前羞涩而气急败坏的mā mā ，强自镇定的脸上两团诱人的酡
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眼睫毛轻轻颤动，两只美眸半睁半闭，目光慌乱而游移不
定，用个很俗气的比喻，那就是像个熟透了的红苹果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让人身
不由己的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像你这样的年纪，鸡鸡比较敏感，受到刺激容易……勃起，这都是正
常现象，一般来说想点别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很快就会平复。然后偶尔可以
适当的……自己解决一下，没有关系的。但是一定要注意要有节制，否则对身体
有害。」
听mā mā 断断续续用着娇嫩的嗓音说出让她羞涩无比的话语，尤其说到「鸡鸡」
的时候mā mā 特地加快了语速、含混不清的一笔带过，再配上mā mā 难得一见的娇憨
神态，让我的心里像被人塞进了一个非洲手鼓，砰砰啪啪的响个不停。
mā mā 似乎也受不了这样既暧昧又尴尬的气氛，想要结束这个话题：「凡凡，
嗯，也不早了……」
我赶紧打断mā mā 的话：「等等，mā mā ，那……怎么才算是适当啊？」
「……这个……一周……一两次吧，应该……就差不多了。」
「哦，知道了，可是mā mā ，我自己弄的时候总是觉得不太舒服，但是要是没
弄出来的话又憋的难受……」
「……我又不是男的，我怎么知道，自己上网去查，再不然，打电话问你爸
爸。」
「好吧……」
但是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mā mā ，还有一件事情，钟牛……」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mā mā 听我提到钟牛，玩味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大有深
意。
「钟牛怎么了？」
「他……他……」
mā mā 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等着我说。
「我们能把他送走吗？」
mā mā 的眉头皱了起来，颇有些不快的反问道：「为什么？」
我知道mā mā 很不高兴，但是我硬着头皮也得把这件事说明白。
「报答他有很多种方式，我们不一定非要把他留在家里，对吧？」
「理由。」
「他……不是好东西。」
mā mā 的眉头已经拧在了一起，「为什么这么说？」
……
等我把我昨晚的所见原原本本的告诉mā mā 以后，mā mā 皱着眉头思忖了一会，
然后才对我说道：「凡凡，我说一下我的态度吧。你并不是亲眼所见，完全是猜
测，我不能仅仅依据这种猜测就赶走钟牛，这完全是莫须有。很多事情亲眼所见
都未必是真的，更别说是猜测了。退一步讲，即是你猜测的是真的，也不能就说
钟牛这个孩子品质有问题，你说是吗？」说到这mā mā 大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看
得我又羞又气，然后才接着说道「……所以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会留心，如果有必
要我也会跟钟牛谈一谈。但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钟牛有什么不可接受的
缺点。因此我要求你不要抱着成见去看待钟牛，放宽心胸，去寻找、发现他的优
点，去接纳他。最起码不要去针对他、跟他和睦相处，你明白了吗？我不是在跟
你商量，而是要求你必须做到。」
我就知道，提出来很可能是枉做小人，果不其然。可是明知无望，我还是得
努力一下。
最终mā mā 是带着失望和不满离开我的房间的，我看得出来，在mā mā 的情绪里
没有加上鄙夷已经是给我这个亲生儿子的特殊优待了。而我在气馁之余也隐约听
到了在mā mā 即将起身离开的时候，门外仿佛曾经有一点点细微的动静，后来回想
起来就仿佛是衣襟快速摩擦空气的响动，似有似无，几乎微不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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