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况眨巴着眼睛,觉得无辜极了。
原本谢潜从府外回来,问了一番谢拂的去向,又把魏承延的事情同他说了一回,他想着无论如何得回宇文舒一声的,这才跟着谢潜一块儿来了宇文舒的小院子。
这会儿又算什么?
很显然的,谢拂脸上是叫宇文舒掐的,那谢潜要恼,宇文舒赔礼就是了,做甚么要一记刀眼扫向他?他岂不是成了最无辜的那一个?
荀况干巴巴的吞了口口水,反手指了指自己:“三殿下这样看我做什么?”
他觉得宇文舒简直是莫名其妙。
要不是他先前在谢拂面前好话说尽,谢拂能带着缪云到这里找宇文舒谈上一谈吗?
宇文舒倒好,要用他的时候,就什么都好说,这头利用完了,就又跟他吊脸子?
却不想宇文舒照旧我行我素的冷哼一声:“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
荀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下意识的觉得,莫非谢拂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叫宇文舒以为他并非真心想劝不成?
照理说,宇文舒不该是拿这样的态度对待他的啊
可是荀况未来得及细问时,谢潜就面色不善的开了口:“三殿下不打算说点儿别的吗?”
荀况一瞧这个架势,心道不好。
谢家人护短啊,且今次宇文舒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利用了人家谢氏,这会儿不好好的赔不是,还跟谢拂动上了手,这不是太过分了吗?
他这会儿也不能跟宇文舒斤斤计较了,不然谢潜的脾气真叫拱上来,估计这院子里,是没人能压得下去的。
与其等着他们又针锋相对,还不如他做这个和事佬,调停了也就完了。
荀况心下如此想,面儿上也就果真这样做了。
他清了清嗓子,很有意的岔开了话题:“先别忙着说这些了,正经事不料理了吗?谢大夫这里审完了魏承延,三殿下也不急着问一问吗?”
谢拂也不知是开了窍,还是怕谢潜恼她要找麻烦,相当卖乖的就顺着荀况的话咦了一嗓子:“已经审过了吗?”她一面问,一面又四下里扫视一圈儿,“怎么不见庾子”她刚想直呼庾子惠名讳,谢潜已经一眼横过来,她之前理亏,这会儿就不敢顶风作案,忙改了口,“怎么不见他跟你们一起回来?”
荀况却也只是笑了笑,没应声。
谢潜面色清冷如霜,却也回了她一句:“他说此行吴郡不愿为更多人知晓,便不愿惊动顾家的人,审完了魏承延,就只身回客栈去了。”
谢拂不以为意的撇撇嘴:“他还怕人知道呢?我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原来还是心里头还是有所顾忌的。”
其实荀况心里很明白,庾子惠根本就不是怕,他借故遁了,是不想到顾家来面对谢拂。
这回的事儿,估计谢拂一时是不跟与他善罢甘休了,真的要在顾家与她赔礼道歉,那是叫顾家人看笑话,岂不是落了他庾氏的脸面,更何况
更何况他此时露面,于宇文舒而言,也并无任何益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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