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如何别急!”谢瀛难道的拔高了音调,反擒住他的胳膊,“快走,快点!”
谢汲哪里敢耽搁,稳稳当当的扶着他,两个人比肩快步往正堂那头去。
他二人至于正堂时,谢瀛的脸色早已经苍白不见血色的,谢汲还扶着他不,与其说扶着,倒不如说是托着他的。
谢瀛整个人能够站的稳,全是借的谢汲的力。
谢笠见状自然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才刚不是好好的吗?”
谢汲忙扶着谢瀛坐下去,又腾出手来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忙完了,才想着回谢笠的话:“阿兄方才来寻我,将二兄信上内容大概于我说了一番,我想起来一桩事,这事儿,阿兄他也知道,他一时急了,这应该是急火攻心,差点儿一口气没倒上来。”
“胡闹!”谢笠忙起了身,挪到谢瀛身边儿来,倏尔语气又软下去,唯恐惊吓到他一样,“怎么样?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他说完了,直起身看谢汲:“去请大夫,别叫你阿娘知道了,把你阿兄带回他院子里去,叫你阿嫂先看顾着,等大夫来了”
“阿耶”谢瀛虽然一时急火攻心,可这会儿坐下来,喝了两口水,气倒是顺足了,人虽然还虚弱,可意识却很清醒。
他扯着谢笠的衣袖,深吸两口气,稳了稳心神:“这件事,耽搁不了,您先听三郎说,我没事,一时撑得住的。”
谢笠很是不满,扬声要反驳他,可是那头谢汲却忙接了话:“阿耶别发脾气,我叫人先去请大夫,阿兄说的是真的,这事儿没法子耽搁,您叫他回去歇着,他心里也不安宁的。”
“到底是什么事?把你们两个,吓成了这个样子?先告诉外头小子,去请大夫来,你再原原本本的说与我听。”谢笠越听越糊涂,这个两个儿子虽都未曾入仕,可放到哪里,都是一等一的出挑。
一封书信吗?
可那封信,他也看了,没觉着有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啊,如何就把他们两个吓成了这样?
谢汲欸的一声,小跑着出了门去,同外头的小厮交待了几句,复又回到此间来。
谢笠不放心谢瀛,索性在他身边儿坐了下去,才扬声问谢汲:“你说吧。”
谢汲想了想,整理了下思绪,才开了口:“信上所说的那个通安客栈,阿耶大概是不知道的,咱们陈郡也有一家,就在长宁街上。”
谢笠一愣,咦了一声:“你们两个,平日还往客栈跑吗?”
他此话一出,谢汲和谢瀛二人对视了一眼。
谢瀛脸色虽然还很苍白,可是已经过了那个劲儿,整个人看起来比才进屋时,要好了很多。
他喘了两口气,在旁边儿解释:“我们不去客栈的,但是那个地方,我们却知道。”
他一口气不足,说不下去,丢了个眼神给谢汲。
谢汲会意,忙接过话来:“那就是庾子惠的产业,而去当初他说他要开客栈,我还拿了银子帮他,每年他还给我分了红的,银子虽然不多,可我总管是拿了。阿耶只管想吧,客栈那地方,势必都是有账本的,年年我拿了多少银子,铁定都有记录。可是现而今却说,那是三殿下培植的势力,如此一来的话,我我怕是”他只见谢笠脸色越来越难看,便越发吞吞吐吐,稍稍别开了脸去,“怕着了庾子惠的道了。”
“帮他开客栈?你还分红拿银子?”谢笠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扬手打翻了一盘的茶盏,“家里头是吃的喝的缺了你,还是穿的用的少了你,银子不够使吗?还是钱多了没地方花?要你帮他开客栈,开就开了,小打小闹的,能给他多少银子,还吃他分的银子?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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